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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化論像紅旗一樣令公牛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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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hoto by Siora Photography on Unsplash ) 英國是鄉村文化,貴族都住塢堡莊園,平民和打工仔才住城市。現在尚且如此,何況十九世紀? 達爾文當然也因此成長於鄉間。祖父和父親雖都是名醫,但達爾文就跟八旗子弟喜歡遛鳥養蛐蛐一樣,自小就愛玩土、抓蟲子,做了不少甲殼蟲標本。 父親看他遊手好閑,只好送他到劍橋大學學神學,將來當個牧師,也可免家族蒙羞。跟現在國內高官富豪硬塞不成材的子女去國際名校一樣。

中國人就喜歡把興衰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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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hoto by Fabrice Villard on Unsplash ) 談到中國小說,當然每個人各有喜愛、各自推崇,《紅樓夢》的讀者尤其狂熱。 但若說哪種小說中最具中國特色、最重要,那就非講史通俗演義莫屬。 為什麼?

雪霽開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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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春新正,古人或自作春帖,或臨古以應時氣。然米芾臨太宗手詔,尚且不成,云「真者在前,氣焰懾人」,則寧自為也。 默念吉語佳勝,無如詩曰:「為此春酒,以介眉壽。」或當即以此為題。而近日英倫暴雪,人絕拜會,亦正僅能杜門飲酒而已。

研究宗教史不能只從王權角度談正教與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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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hoto by Evgeny Nelmin on Unsplash ) 邪教,古今中外都有。現在的情況不討論,只說說明清時期。 討論我國明清時期邪教與正教的衝突。一般論者多認為「邪教」起於白蓮。昌言彌勒下生,宣傳否定現世王權的救世主降臨預言;配合著世人對社會現實的不滿,以及均產的願望、長生富貴的心理期盼,故往往起事、反亂或革命,與政府不妥協。

不如吃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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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史考證,都說先秦已知有茶這種植物,甚至已開始飲用,但真正確定,卻須遲至東漢。晉張載《登成都樓詩》說:「黑子過龍醢,果饌逾蟹婿。芳茶冠六清,溢味播九區……」講成都飲茶之盛,令人推想此風可能由來已久,只是尚少文人為之揄揚,故僅屬一般民俗,而未普及於全國。北方人的飲品以奶、酪為主,尤其喝不慣這種苦水。 唐代文人喜歡喝茶,詠茶、論茶愈來愈多,李白、王昌齡、岑參、錢起、盧綸、皎然、白居易、劉禹錫、韋應物、盧仝等均有作,對飲茶風氣大有推波助瀾之效。盧仝能喝七碗,更成為一典故。

龔鵬程談對聯書法:蓮花化身,再造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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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hoto by Peter Ivey-Hansen on Unsplash ) 古人過春節,要用桃木板分別寫好神荼、鬱壘二神的名字,或用紙畫上二神圖像,懸掛或張貼於門上,以消災祈福。這稱為「桃符」。 五代以後,把桃符改成對聯,一年一換,成了風俗。故對聯竟可說是春節直接催生的最親民的藝術! 後來不只過年,時時刻刻都可以寫對聯、掛對聯,全面介入生活。

牛頓反正永遠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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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橋大學三一學院門口有一棵蘋果樹,特意用柵欄圍起來,避免熱情的遊人損傷了它。因為,大家都說,是那棵樹上掉下了蘋果砸中牛頓腦袋,讓他發現了萬有引力。 其實,它是從牛頓家的蘋果樹嫁接過來的。牛頓老家在遠隔數十公里的伍爾索普莊園。 1665年倫敦暴發鼠疫,時為劍橋學生的牛頓因此回去「居家隔離」了一年半左右。終於在院子裏被蘋果砸中。 西方的歷史,跟蘋果特別有緣:第一顆,夏娃偷吃了,開啟了人類的生活史;第二顆,使維納斯、雅典娜、赫拉吵了起來。她們要宙斯來評判誰最美,宙斯當然不傻,所以把這難題交給了阿波羅來,阿波羅又把它推給凡人帕里斯。最後,帕里斯把蘋果給了維納斯。雅典娜、赫拉十分生氣,遂引發了長達十年的特洛依戰爭;以此開啟的歷史,直到牛頓這顆蘋果才被打破,近代科學,社會於焉誕生。 歷史非常簡單,三顆蘋果說盡了。此稱為「三顆蘋果史觀」,足以媲美馬克思「五階段論」。 — — 所以1860年落成的牛津自然博物館裏,牛頓雕像腳下便放了一個蘋果,以茲紀念。 今年倫敦又疫情大起,劍橋的學生又都跑光了,只有謠傳是牛頓所建的王后學院數學橋還在兀立斜陽。我想起牛頓,便轉去了伍爾索普莊園,拜訪蘋果樹。 (牛頓故居門口:世界在這裏發生了變化) 莊園仍然靜謐,四周亦未開闢為旅遊區,故幽寂曠蕩仍如牛頓在此困思之時。蘋果樹雖嘗隨哲人萎去,但精魄猶存,枯榦又生新枝,婆娑欲更亭亭。於茲觀物觀化,我對牛頓的理解,乃似乎又進了一層。 回想那三顆蘋果。夏娃那顆代表「欲」、維納斯納科代表「美」、牛頓那顆代表「力」,帶來的,乃是人的墮落、爭鬥和力量的物我牽引糾纏。而這就是人的世界,與神隔離,一次又一次,愈墜愈深。 近代,要比中古更近一步與神拉開距離,所以政治上要政教分離,社會上要工業革命、要發展科學。牛頓就是近代精神的代表,而且提供了丈量新世界的工具。故英國詩人蒲柏寫道:「自然和自然律在黑暗中隱藏,上帝說,讓牛頓去吧,於是一切豁然開朗!」 — — 可是,有了牛頓,誰還需要上帝? 隔離時期的牛頓,似乎找到了隔離上帝的方法:為萬有立法,以此打開了新世界。亞歷山大.柯瓦雷《牛頓綜合的意義》說得好:「我們所有人都成長於牛頓的世界中,我們所有人都把牛頓的世界機器當成宇宙的真實圖景和科學真理的體現,因為在這二百多年裏,它一直是近代科學以及經過啟蒙時代洗禮後的人類的普遍信條和常識(communis opinio)。」 他說的「

為《文心雕龍》慶祝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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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mage by moritz320 from Pixabay  ) 《文心雕龍》這本書不用介紹,抱著它亂誇「體大思精、空前絕後,是中國文學理論的巔峰」的人不可勝數,各種研究書刊論文也車載斗量,號稱「龍學」,許多人靠它吃飯。 但其實目前的水平還沒脫離識字階段。比如明朝大批評家鍾惺讀《銓賦篇》「賦也者,受命於詩人,招字於楚辭」時,對「招字」這兩個字特別欣賞,打了好幾個圈,並加批語道:「招字句亦佳」。實則招字是拓宇之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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